王是我的同学,我的好朋友,更重要的是,我的情敌。我和王都喜欢一个叫染料的女同学。我是这场爱情竞赛的失败者。大学毕业后,我去了郑州,王留在长沙染染,很快结婚生子——这是几年前的事了。半年前,王突然打电话给我,他说了很多不相干的话,但听完之后,我明白了。王想告诉我,大家都在上网,他要去;网上大家都在谈恋爱,他得在网上找个漂亮的姑娘做老婆。王知道我的互联网玩的很好。他的意思是让我教他怎么上网。我说,王,你开什么玩笑!你儿子可以叫爸爸,你还想网恋?王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。王很认真地对我说,我上大学的时候,不知道什么是真爱;现在终于明白了,可是我已经结婚生子了,找不到恋爱的感觉。好冠冕堂皇的理由,我还能说什么?为了帮助王找到爱的感觉,我开始教他怎么上网,怎么用QQ“抓”女生,怎么在聊天室里踢人,怎么在BB上拍别人的砖……王是个聪明人,从他的网名就能看出来——有点俏皮,有点幽默,有点暧昧。一个引人注目的名字,加上多年的实践,使王成为聊天室的核心人物。他身边,几十个网络少女团结在一起。阿布就是其中之一。那天晚上,洞房花猪在聊天室和几个女生聊天。阿布闯进来,一进来就深情地看着洞房花猪,给他送了一束花,以至于一群人围拢过来表示轻蔑。阿布什么都不在乎,依然深情地看着洞房猪,深情地说:某个地方,某个时间,我碰巧遇见了你,你碰巧遇见了我。然后阿布说,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可爱的男人。这个评价在王原本平静的心里投下了一块石头。后来,王把这件事告诉了。王解释说,女人总是很尴尬,但女人潜意识里希望男人觉得自己有点不好;男人总是不好,但男人潜意识里希望女人觉得自己有点好。王的解释挺有意思,但阿布就没那么有意思了。阿布和这只可爱的花猪聊了不到半个月。生日那天,她问王她打算送他什么礼物。想都没想,王傻乎乎地用私房钱买了一条1800元的项链,寄到了她指定的地址。然而,在那之后,阿布消失了。王通过114找到了邮寄地址的单位,打电话询问。接电话的人说这是防暴大队,根本没有女人。王伤心了半个月,但他寻找真爱的决心没有动摇。不久之后,他为自己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理由:只有爱是治愈爱的痛苦的良药。于是他决定走出爱情的低谷,把目光投向一个叫“半个情人”的女孩。与阿布的温柔可爱不同,《半个情人》属于那种赤裸易怒的女人。她已婚,有孩子。她因为爱而遍体鳞伤,但是王力可·小屁,她坚信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属于他的另一半。他们就像两条在爱的海洋中游荡的鱼,在暴风雨后一定会相遇。有一段时间,王不再吝啬他的电话费。他一直给我打电话,告诉我他和他的“半个情人”的关系,给我读他们给彼此写的情书。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。我说,王,你上大学时谈恋爱了吗?王说,我很开心,我好像找到了真爱的感觉。但是幸福总是那么短暂。经过一段时间的网上交流,“半个情人”已经不想再做王的网上情人了。她想见见王,前提是王先离婚并和她同居。王说可以见面,我得考虑离婚和同居。《半个情人》说你要好好想想。说完也像阿布一样消失了。王痛苦地看着。王又给我打电话了。我说,去找个“半个情人”。你和印染分开,我就娶她。王在电话里对我大喊大叫,说我不忠诚。王挂了电话,跑到网上到处找“半个情人”,可是找了好几天都找不到。
那天晚上,王一个人喝酒,醉得一塌糊涂,一边喝酒一边和我在电话里唱诗。我还记得一句很经典的话:人生最难过的事就是找到了答案/却失去了想要答案的人……从那以后,我再也没有听王说起过网恋。洞房花猪也变成了沉默的猪,经常躲在角落里,偶尔说上一两句,但充满哲理。只有一次,王来郑州出差。回来后,他给我打了一个很长的电话。王说,他出差回家,看到染了色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项链,和他送给阿布的一模一样。他问在哪里买的染料。染色说,你自己给我的,不知道哪里买的。他说这是我给你的吗?染色。我拿出一份从郑州发来的快递单,上面的寄件人栏里清楚地写着王的名字。王一口气说完,却不让我进去,开始大声骂我是阴谋家。起初,我只是傻笑,然后我对王大喊。我说,王,你这个臭家伙,真是便宜你嫁人染人了。我会让你做对不起她的事吗?王听我这么一说,咯咯笑了起来。这两个人笑了一会儿,但他们停止了笑。然后挂了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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